甄莲的手越握越紧,指甲已深深陷进肉里。
她死死瞪着张玺,好像再多一眼就要将他那张嘴撕碎。
元琼很努力地想跟上他们说的话,明明每个字都听得懂,合在一起却像是把栗子糕捏成团硬塞进脑子里一样,让她又糊涂又闷堵。
所以张玺被劫狱本身就是个圈套?
徐夙是故意让他被劫走的,为的就是在这个时候扳倒甄夫人?
那自己呢?他又让自己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甄莲,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赵王的一声大喝拉回了她散漫的思绪。
最后的假面具被人狠狠揭下,甄莲却仍是那副娇弱不堪重击的样子。
年过三十的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维持着惹人怜爱的面容。
良久后,她无助地垂下头:“妾无话可说,听候陛下发落。”
可元琼分明看见,她那泪痕犹在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那笑很诡异,似是料定了赵王不会拿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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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汝渠殿。
元琛悠悠伸出一根手指,一只通体白色的鸟儿自平成殿飞回,落在他的指节上。
他一个人站在那儿,明明是笑着的,背影却如此孤寂。
“元琛。”
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他将鸟儿交给别人,慢慢回过身来。
在看到俪姬时,他蕴着笑意:“母后来了。”
俪姬无声走近他,想要摸摸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