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不过一月,人说没就没了。
元琼复神情复杂地折起那张字条:“所以当时谏言的那个人是你的人?”
徐夙见她看完,便把那字条撕碎了,丢进了没喝完的汤中。
见墨迹在汤水中化开,他缓缓答道:“不是。”
破碎的纸条在汤底静静躺着,元琼挠了挠眼下。
这人为何自己看完的时候不销毁字条,反倒现在丢进汤里了。是因为刚刚没有地方销毁,还是他知道自己会问,特意等着她看完才……?
徐夙继续道:“柳谦位子坐的这么高,他的女儿犯了事,想要趁此机会给他下药的人多的很,无需我动手。我不过是最后加了一把火,买通了两个守卫,在柳谦应付各方势力而焦头烂额的时候让他更加忙碌一点罢了。”
元琼听他冷静地说出这些话,回过了神。
一路上为了掩藏身份,她让徐夙别再和她君臣相称。
只有到了这种时候,她才会想起他还是那个玩弄权术的大臣。但他如愿把想要报复的人一个一个除掉了,有觉得开心吗?
想到这里,她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幸好。”
他挑眉:“幸好什么?”
元琼抬起头来,对上他浅淡的眸,想起那天也是这样淡淡地,却认真地答应她会好好活下去。
她笑了起来:“幸好时间还很多啊,等你收拾完那些人,还来得及做点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