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想这个拾忧像是看穿了她似的:“公主每次给贫道寄信都零零散散地寄钱来,想必公主也是寸步难行的。”
“……”
元琼瞟了正在闭目养神的徐夙一眼,又红了脸。
听见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徐夙缓缓睁眼,也不知道是在问谁:“寄钱?”
拾忧解释道:“漳河大水冲了百姓稻田,在那里带兵治水剿匪一向是二殿下前往,贫道云游恰巧经过那里,只能帮忙安顿流民尽点微薄之力。不过穷道一个,就算是施粥也做不长久,公主每隔一段时间会与贫道来信,知道这件事之后,便会时不时寄些钱来。”
元琼一噎,没说话。
道长啊道长,别说了。
你是不知道我后来给你寄的都是他的钱。
她转过头去,对徐夙干笑了两声。
对这借花献佛的行径,他弯了弯嘴角,再次闭上眼。
心头那点阴沉,被她这么个自己都要顾不上了还总顾着别人的单纯劲儿——全撞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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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路途格外顺利,马车已行至宫城外。
久违地归国,元琼没有想到,当她拨开小帘时,所有的情绪之中,忐忑竟然是最多的。
街边热闹非凡,与以前不太一样了,又好像还是一模一样的。
这感觉很奇妙,离她出走赵国的那日,已经两年半过去了,那时候她甚至没想过何时会回来,只想着出去看看,再也不做那个柔弱得只会遭人算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