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姬尚且不知道宝瑞已经死了。
她看不见宝瑞,便吩咐身边的侍女去打点凉水来给她敷眼睛。
随后又不放心地转身:“不行,本宫还是去让人叫个大夫来看看。”
等到俪姬也走开,元琼再也绷不住,红着眼又往北边的小路走去。
原与筝眼尖地发现她袖口染着的血,叫了她一声。
她却像没听见一样,头都没回一下。
原与筝察觉不对,征询地看了徐夙一眼。
徐夙蹙眉跟了上去:“公主。”
她没应。
他抓住她那还在流血的手背,声音沉了些:“公主。”
可她没有发脾气,也没有看他。
只是扭开他的手,冷静得近乎绝情:“我要去将宝瑞带回来,你们谁都别跟着我,尤其是你,徐正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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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祸事,再没人有什么多余的心思。
下山的一路上,元琼都没有和徐夙对过一次眼。
她始终不明白,话说到如此地步,为何徐夙还是不来和她解释一下。
而她也无暇顾及了,现在她的身边,连个和她分享这些事的人都没有了。
一路上,她都有些昏昏沉沉的。
再加上来了月事,她整个人更加疲惫。
半路停下休整的时候,她走下马车。
靠在一块儿石头旁,目光没有聚焦,只是扫过每个人的手腕。
见有人撩起袖子,露出各色的线。
以前每次选宫人到她殿中当差的时候,她也是这么一个个看过来的。
“公主。”有人喊了她一声。
元琼转过头,看见原与筝朝她走来,手上拿着一个民间的玩具,叫做九连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