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夙拢了拢袖子,终是答道:“不知道自己还会喜欢一个人。”
如果他知道有一日自己也会因为一个人这么想活下去的话,一定不立第二次契约。
现在想想,才发现,说不定从那天开始,他就已经注意到这个公主了。
自复仇以来,他从未将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里。可在晋国的那五年里,关于赵国的所有记忆,却剩下一个小孩对他说的——“保护好自己”。
不久后,元琼面无表情地从徐夙的马车中下来。
略过那些偷瞄的眼神,她用力眨了眨酸涩的眼睛。
不哭,不能哭。
没想到,当她终于等到徐夙坦白心意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徐夙要死了。
他甚至还打算一直瞒着她。
布料制的护身符在她手中被揉皱。
红绳上串着一颗珠子,在手心里硌得生疼。
她想要骂他。
她恨死这个自作主张的人了。
可是如果今日这样的结果,也因为自己呢?
元琼从来没有感到这么无力过。
她还能怎么办呢。
真好笑。
真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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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后的第二天,有人在早朝上提出池培元一事。
此事涉及到南昌伯,元琛提出要让南昌伯官阶之上的人去查。
太子党派适时地提到徐夙,二殿下党羽意在将这棘手的事丢给徐夙,将他调离都城,在一旁煽风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