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实验阶段要与死囚同处一个庄子,即便生活区域上完全分开,但那样生活环境定是不如贝勒府。
对比十四要修建皇子府是为自己享受,老四研究牛痘这中苦差是为国为民的正经事了。
老四都吃这份苦,一母同胞的十四为什么不能?
康熙发散联想后,更坚定让胤祯继续做苦哈哈的小夫子。假如十四连应对孩子天真提问的耐力都没有,还能办成什么事。
说起来好耐心,不得不又想到一个儿子——太子。
听闻毓庆宫里又被胤礽打死了一个太监,这个儿子越长大脾气越发差了,二十六岁竟然不如六岁时懂事。
康熙揉了揉眉心,那个太监被打死是发生在太子与索额图见面之后,定是索额图那厮又说了一通胡话。
明珠被罢了相,索额图怎么就看不明白花无百日红的道理,非要耗尽年轻时的君臣情分呢!
当年,索额图不是这样的人。
那时自己刚刚亲政,朝中鳌拜势大,目无尊上,为所欲为。索额图亦是冒着性命危险一起擒获鳌拜,如今怎么就都变了。
正像是纳兰容若那小子写的,“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一眨眼,容若也已经去世十六年了。
康熙稍稍出神,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这世上或是没有什么牢固不变的,既然索额图不仁在先,也别怪他终有一日忍无可忍。
北郊庄子,天高云淡。
早晨辰时,也就是七点钟。二月初,京城天亮了还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