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真诚地说,“妾身都明白,谨记爷教诲。”
武拂衣微微颔首,“你记住就好,都是为了孩子着想,注意方式方法。你自己也别太累着。等忙过这段时间,不妨去潭柘寺散散心,或是去想去的寺庙。且放宽心,想你一直与人为善,必是善有善报。”
话到此处,似乎顺势而问。“以往也没有细问,福晋自幼礼佛,是不是有什么契机?”
乌拉那拉氏一时充楞,这问题把她被问住了。
向佛,还要有理由吗?仿佛生来就觉是该做的事。
诵读佛经,让她心静。
以往,身边的嬷嬷总是夸她仁善,她却没多少欣喜或自傲,有时还觉得刺耳。
因为善待府里其他女人的孩子,并非大度到视如己出,只是单纯觉得能积德罢了。
读了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其中《考城隍》写:“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
乌拉那拉氏说不清楚,这话是不是在讲她。反正打小似乎就懂得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而茫茫红尘尽是汪洋苦海。
如此一来,岂会在意四爷宠爱自己与否,唯有经书才能看到一丝达到彼岸的希望。
其实,以往对于弘晖也没有多加管束。
不曾限制儿子读什么书,是否读传统的四书五经都不重要,只要孩子过得充实愉快就好。
反观此次的莫名心慌,才是极为少见的情绪。
乌拉那拉氏扯回思绪。借此回答机会,也向四爷表一表忠心。
“妾身学佛并无特殊的机缘开端,每日礼佛则能心静而已。从佛学中习得向善,愿府内太平,四爷一切顺遂,孩子们都健康长大。如此便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