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白钥造出来的动静太大了,门内人顿了半晌,骂骂咧咧打开了门,在看到门外站着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的时候,脸上原本有些忌惮的表情顿时变得厌烦和阴狠。
还以为是来催债的,没想到是个小孩,冯军醉的东倒西歪,红着眼睛看向白钥:“小杂种,敲什么敲,鬼门关进不进啊。”
一股浓郁的酒臭味夹杂着潮湿的发霉味扑鼻而来,眼睛都被辣疼了,差点给当场恶心吐了。
白钥好半天才缓过来,视线掠过他直接看向屋内——垃圾场可能都要比这干净些。
一眼望去,家里根本没多少家具,但依旧不空荡。
桌上、地上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外卖盒,啤酒瓶子和罐子,压根没有下脚的地方。
在系统的提示下,白钥看到柜子和墙边形成的拐角处蹲着一个孩子。
几乎可以媲美鸟窝的头发,身上脏兮兮完全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服,双手抱膝脑袋紧紧埋在双.腿间的害怕被打的姿势,无一不说明了这孩子在家里过的是什么魔鬼生活。
白钥不是愤青,也不算什么热心肠的好人,但亲眼看到一个小女孩被迫害成这样,心里就像是突然点燃了一团火焰,整个人都跟炮仗一样,按捺不住地要炸了。
她抄起锤子,差点就抡在男人身上了。
男人张嘴想说什么,被她杀气腾腾的气势吓得噎了回去:“你、你谁呀?”
白钥推开他冲进屋里,幸亏提前用脚拨开了垃圾,否则还真要被绊倒,她一把拽起了小姑娘,埋头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