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她便一脸烦躁,抬起头来撇了他一眼。巴掌大俩脸上还带着昨日晚上春潮,浑身上下都透着他气息,看他眼神却是面无表情,冷冷回他:“烫。”
姜玉堂最是喜欢她这个样子,揉着她脸舍不得走。只觉得她像只猫,娇气又嫌烫。
后来,这只猫走了,胆大包天,私下跑不见踪影。
姜玉堂面无表情,随手放下了撩起来车帘:“回去。”
暮色西沉,冬日里天黑比往常要晚。
沈清云等给张盛把完脉之后才回来,她赶回水云间时候每日在门口迎她那小孩今日却不在。
小孩知晓她这个时候会回来,往常一早便在门口等她。沈清云觉得有些奇怪,却没多想。
等上了楼,推开门,瞧见屋子里人后,直接愣在原地。
屋内,姜玉堂坐在书案后,面无表情一张脸对上她那明显惊讶眼神。
他仔仔细细看了许久,确定那双眼睛里只有惊讶后,眼眸中狠厉越发深了些。
“进来!”
他抬起手,反手倒扣在桌面上敲了敲:“几日不见,就忘了我是谁不成?”
沈清云目光从他脸上挪来,她低头,反手关上门:“你怎么来了?”
她放下手中药箱,故意站在离他很远圈椅旁。
一边千金看见她,炸起尾巴也平缓了。从高高烛台跳下来边撒娇边凑到她身边喵喵叫。
姜玉堂咬着牙,只觉得牙齿都要被咬碎了。那猫瞧见他跟见了鬼一样,跳到烛台上就没下来过。
而沈清云看着他,眼神里也是冰冰冷冷。
一人一猫就这么看着他。这番模样,倒像是他是个外人者,目光之间都是防备。
姜玉堂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脑袋疼,他咬着后牙槽声音恶狠狠地:“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出了侯府就不懂规矩了,出去之后都不知道归家。
姜玉堂看着面前人,他等她天都要黑了。恨不得派人去将沈清云给抓回来。
“姜世子。”沈清云抱着千金,问他:“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她之前就说过了,两人好聚好散,这么长时日不见,她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他。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姜玉堂从书案后起身,靠她近了些。
他看见自打他靠近后,沈清云那明显变了神情,心中微微舒缓了一些。
目光又落在千金,只可惜对方对他龇牙咧嘴。
姜玉堂默了默,才道:“没多长时日就要过年,祖母让我来问问,你在京都若是一个人倒是不如回侯府。”
他说这话时候,袖子里手不自然握紧。
这话是祖母感叹了一声,说她一个人在外过春节可怜。
姜玉堂如今题,想给两人一个台阶下,让人跟自己回去。
只是,他看着沈清云脸,却瞧见她一脸犹豫。
“你不愿?”
姜玉堂这话差点就要吼出来,他只觉得头疼,脑袋疼,牙齿都要咬碎了。
沈清云究竟是怎么想!她有没有脑子?
在那炙热目光下,沈清云将眼神挪开,还是道:“我都出来了,再回去也不合适。”
姜玉堂点了点头,心中对这个回答提不起半点气,或者说是预料之中。
转过头,目光落在窗户上。
他发现沈清云很喜欢看外面,这屋子窗户边也放了一个墨荷园一模一样美人榻。
连着榻上绒毯都是一样。
“祖母说你走时候还特意给她看了脉,施了针。”姜玉堂抬手捏了捏眉心。
他这几日根本没睡好,眼帘垂下来带着一抹乌青。声音在这夜色中,也没刚刚那么咄咄逼人了,显得和缓了许多。
“后来,我又问了旁人,你给常去给你送膳小厮都留了安神丸,连着对你不太好周氏你都去道了谢。”姜玉堂说这话时候,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