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看起来很有文化。”陆珂点评,“举重若轻,很有道理。”
“那你说说,有什么道理。”
“就——”陆珂硬着头皮翻译,“警惕容易的,才能避开难的。尊重细节,才能成就大业?”
“不错。”许言臣说,“就是这么个意思。拿你这几天犯的错举例,你看男主角不爽,觉得他对你性|骚扰。结果他倒打一耙,歪曲事实。你觉得如果这事放在现在,你会怎么做?”
陆珂心想,搞不好会加把劲,挑战一下人体力学,碾他个二百七十度,让他再也硬不起来。
但这样她在男神面前营造的温柔文雅的形象就没了。
陆珂断然不会那么说,她试着按许言臣给的那番话来捋顺思路,“那我可能就无视了,继续拍?然后从摄像机里找证据,有了证据再光明正大地换掉他?”
“不。”许言臣却竖起食指轻轻一摇,否认了她的设想,“那种情况下,你怎么揍他都没错,他骚扰你,你是正当防卫。”
“那哪里不对了?”陆珂想问题时习惯抬手咬一咬指甲,碍于许言臣在场,她忍住了。
立秋好不容易找到一小袋枸杞,在玻璃杯里用开水泡了,端过来给许老师,悄无声息地在旁边坐下听讲。
“你应该卖惨。”许言臣对陆珂说,“他不是擅长捂着裆满地打滚吗?哭你会不会?你就跑到角落里蹲着捂着嘴哭,声音越大越好。最后再找导演拷贝一份拍摄的视频,在他联系到靠山之前传一份给公司,再传一份到网上,让他彻底翻不了身。”
他强调,“你这种直来直往的性格,要是你家没钱,或者公司不保你,你这性子,在娱乐圈混不了多久。”
“你是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陆珂何尝不明白他的意思。
但她进娱乐圈的初衷是因为他,她就是玩票性质的耍两年,并没有真正想过拿它当成一辈子的事业。
许言臣点头,算是基本同意了她的总结,“我是说,在大家都会哭的前提下,最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