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贴着个有小熊维尼图案的退烧贴,脸红扑扑地,萌态天真又可怜,他在床边坐下,“小女孩过生日,爸妈拿着摄像机给她录像,大家都很开心。她在床上蹦啊蹦啊,突然蹦到地上摔死了。”
“……嗯?为什么?”陆珂听得入神,蹙眉。
“爸妈再也不敢看当时的录像。过了很多年,他们的小女儿无意间在储物间发现了这台摄像机,打开一看,有一只沾满血的手抓住录像中的女孩的头发,一上一下,一上一下,最后往地上猛地一摔——”
“停!”陆珂哆哆嗦嗦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低沉的男音继续说着,“这次,妹妹的头上也多了一双带血的手——”
“啊啊啊啊啊!”陆珂崩溃了,“你闭嘴吧求求你了。”
“备用的被子在哪?你明天不拍戏了?” 许言臣眼中藏着笑意。
“在最上面的柜子里。没晒。”他不是最有洁癖的人么,螨虫和少女,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奈何许言臣不吃这一套,“我还是回去吧。你把手机放在床头,有事打电话。”
“……”
这颗铁石做的豌豆,软硬不吃,她实在没辙,只能耗着心力跟他磨。
*
这一睡就到了次日清晨。陆珂被小笼包的肉香味诱惑,再也睡不成懒觉。
她坐起身,感觉身子比昨天轻松许多,翻身下床,去客厅找人。
电视放着清晨的国际新闻,许言臣正在喝粥,见她起床,淡淡点头说了声早。
陆珂抬手冲他打了个招呼,也不多话,径直往洗手间走去。
她没刷牙洗脸化妆,长卷发被她滚来滚去弄得蓬炸了,这模样竟然让许言臣看到了。
早知道昨晚应该先敷个前男友面膜。
出房间前也要先梳一下头发,做好造型,换上最少女最甜美的那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