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趁他没注意这边,把戒尺藏在沙发靠垫的缝隙里。
“以前听我妈说过。春华的那部《春山》,光在山上来回跑的戏她就拍了九遍。”许言臣说,“不是因为过不了,是她每次表演都会在里面注入新的灵感。”
“你是春华姐的迷弟吗?”
“不。只是给你举个例子。”
“春华姐有天赋啊,我又没有。你都说了,她是老天爷追着喂饭,我是自己抢饭吃。”陆珂颇看得开,眼皮千钧,哈欠连天。
“你抢饭起码也抢得专业一点。”许言臣伸手,“作业拿过来。你不至于一题都没做吧。”
刚才余光瞥见小姑娘偷偷摸摸藏戒尺的过程,他没做声。
其实陆珂是聪明的,就是懒了点。也从没有人舍得逼她去学。
许言臣设身处地地想,他自己对她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唬她还行,也没想过动真格打手板。
他一向是金刚心肠、雷霆手段,在陆珂这里却变成了她口中的许长老,顾虑颇多,比老父亲还要操碎了心。
“啊哼。”陆珂痛苦地摇摇头,想把瞌睡虫赶跑,“我好困啊,我明天早起可以吗。”
今天为了迎合剧中的端庄优雅造型,化妆师把她的头发盘了起来。刚才她睡得别扭,迷迷糊糊地把皮筋扯落,此刻一头大卷,衬得脸更小了。
“别摇了,越摇越记不住。”
“不许人身攻击,小心我狼变!”她瞪眼,故作凶狠,但那双明眸满是困出来的水意,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我看你是个狼灭。”许言臣屈起食指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十分钟背完剩下的重点。然后你爱怎么睡,就怎么睡,睡地板上我也不管。”
“……哥哥,再看下去,我就猝死了。”声音倦懒,带着一点点撒娇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