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让他有点危机感。”
黄时雨听得心惊肉跳,她以前凭空消失,晾盛远川不止半年。可偷眼看过去那人面容温和清霁,好像也不是记仇的模样。忙打岔:“又不是让你不跟他联络,可以探讨剧本啊,有公事还是可以找他的,就是尽量减少一下频率……”
陆珂:“确定?”
对面夫妻俩一齐点头。
陆珂:“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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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做就做,正好陆鸣出差路过H市,过来看她。拍戏和陪亲爹花去了所有时间,忙起来就没空去跟许言臣联系。
结果许言臣也从微信上消失了,陆珂只能从陆鸣随手打开的新闻频道里看到他。
那人西装革履,沉着冷静地做着总结陈词:“……我方坚持公理道义,努力促进局势缓和。接下来也将和尼格尔及其他有关地区保持密切沟通,积极推动和平进程。”
陆珂:“爸,遥控器呢?我换台。”
陆鸣不给:“你不是演女外交官?多看看国际新闻,跟这个叫许言臣的小伙子学学,虽然年轻,风格稳得很,谈吐可以的。看看。”
“我背剧本去。”陆珂转头就走,眼不见心不烦。
“这孩子——”
时针一格一格往后走,陆珂采用初中时背文言文的笨方法,使劲重复,使劲读,却完全静不下心来,整个人又累又困。
思前想后,她干脆定了闹钟,打算先睡一觉,凌晨再爬起来背。
陆鸣起夜,路过时发现陆珂的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
初秋的夜晚,陆珂身上披着薄薄的外套,在窗台前站着,打着小手电默默背剧本,丸子头绑得高高紧紧,小身板站得端端正正,背影单薄又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