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国吗?”
“非要服从安排去那么艰苦的地方,受伤了总该回国了吧?天经地义吧?我只是跟他爸提了提,人家说要公事公办。许言臣就更问不得了。”明华揉着眉心,“老的老的不听话,小的小的管不住,你说说——”
陆珂想了想:“您跟我爸的状态倒是很像。”
“怎么?”
“您看,我们家吧,我呢不听话,我妈常年不回家,我爸有钱不知往哪儿花,睡眠质量超级差。”
明华被逗笑:“你妈妈干什么工作?”
“脑科医生。G市脑科南闻雅,不知道您听说过没。”
明华有点印象:“是给小九她男朋友做脑部手术那位?”
“对呀。我们家就是这样,我妈妈负责治病救人,我爸爸负责挣钱养家。您和许叔叔只是颠倒过来而已。”陆珂喝完最后一口小米南瓜粥,抽了张纸巾擦嘴角,“人生不就这样吗,互相迁就一下呗……”
“迁就不下去呢?”
“一拍两散嘛。”年轻人总是比较果决,“凭啥老让咱们女同志迁就啊?”
明华笑起来:“你说的有理。”
这么多年,她习惯于迁就许致安,两人总是分散了又重聚,相见后再别离。
但要提到一拍两散,她愿意,那人却怎么也不愿。
现在又多了个离婚冷静期,连法律都在帮他。
“你有时间劝劝他早点回来。”明华说,“我也不怎么想管他,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但前提是得有命在吧?”
“他未必听我的啊。”
明华挑眉:“我等着看你的本事。”
送走明华,陆珂收到黄时雨的微信:“聊天记录是真的。”
陆珂:“十点半了姐姐!早干嘛去了?”
黄时雨:“我是盛远川,她还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