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给我的。”
陆珂想不起来自己是哪次给他的,也不欲细究,“我没事,就想自己待着。你怕我想不开?放心好了,我其实胆特小,怕血怕疼怕死。”
“我是担心你酗酒。”许言臣开冰箱把剩下的两罐黑啤、一瓶干红拿出来,“我陪你喝点?”
“喝酒?”陆珂话音刚落,手中多了一包牛奶。
“哪能呢?哪有那么多天才,哪有那么多故事。大家不过都是努力生活的平凡人而已。拿不拿奖无所谓。开心最重要。”
陆珂的手心把牛奶盒都捂得温热,她喝不下去。随口附和:“你说得对。”
关键现在她不开心。
许言臣开了罐黑啤,微小的酒珠迸溅在罐口,白沫漂浮。
他抿了一口,提议:“要不,给我提前转正?七情六欲多了,能消解大部分人生烦恼。”
他亲眼见证过陆珂一路走来多不容易,只想给她一个累了倦了时能够依靠的栖息之所。
陆珂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声音冷了:“你好像有那个大病。”
“?”许言臣看着她,目光探询。
“《牡丹》我能参加试镜,是你在背后出力了吧?文导和你关系亲近,最大投资方是明华娱乐。这次《刺梨》也是。濯玉导演也认识你。”陆珂冷笑,“费这么大功夫,搁这儿完养成呢?失望不?”
“好好说话。”许言臣觉出她话里带刺,“对,文老那里是我引荐的你,但真正让你在剧组留下来,演活虞晓禾的,是你自己。”
他补充:“我之前没跟濯玉导演打过交道。如果认识,在医院时我会不告诉你?”
见陆珂不说话,他抬手把小姑娘的高马尾解了,让她放松,顺手揉揉她的脑袋:“想拍就拍,不想拍就先干点别的。条条大路通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