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发什么?那些官方的言论,陆珂并不想发。房间内还残余着生煎包的味道,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冷冽的空气卷入,外面不知何时已是白茫茫一片。
原来冬雷震后,是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
雪片又急又密,在半空被狂风吹出漩涡,最后因重量沉沉坠地。
窗扇大敞,冷风夹杂着雪花呼啸而来,陆珂伸出手试了试雪花。许言臣拧干内衣来阳台晒,见她只穿了件淡粉色毛绒睡袍站在窗前,光洁的小腿裸着,忙放下手中的盆,把调皮的姑娘半搂半抱地拽回来,窗户关严。
陆珂衣领敞着,许言臣才觉察到她睡袍之下似乎是真空状态。
“肺炎刚好,不想回去拍戏了?还是觉得住院扎针很舒服?”许言臣沉声责备,很想把人揪在腿上揍两下屁股。
陆珂想说什么,指尖上的雪花融化,传来阵阵凉意,她很不给面子地打了两声喷嚏。
许言臣摸了下她的额头,滚烫:“去被子里再捂一会。”
陆珂往后退,不再让他触碰:“是你手凉。”
那人态度不再温柔,多了几分冷硬:“快去。听话。”
两分钟后,许言臣把衣服晾好,不顾她的反对拿了体温计过来,甩到36℃以下,让她自己夹好。
他则去客厅找雾化的机器和药,徒手掰开安瓿,倒了点氯化钠进雾化机的药液盒,打开跑气消毒。又用一次性注射器抽了十毫升氯化钠,看了眼时钟,掐着点回到卧室。
陆珂觉得差不多够五分钟,把体温计拿出来看,看完了悄悄塞在枕头下面。她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其实全落在许言臣眼里。
许言臣没拆穿她的小把戏,继续着手头的工作。摇晃塑料药壳里的布地奈德雾化液,用针头抽取五毫升,竖起针管,排空余下的空气。
陆珂最怕打针,从小几乎没打过针,即使做这个动作的人长相每一处都戳在她的审美点上,看他手里拿着注射器,她心里也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