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臣把她的兔子拖鞋扔过去:“穿上。”
无形的压迫感最为致命,况且那人剑眉星目、身材高大,衬托得她瘦弱娇小。讲原则方面,他们俩半斤八两,端看谁先服软。
陆珂头发蹭得散乱,小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是刚才半惊吓半愤怒给气出来的,她一言不发地把脚伸进拖鞋里。
“38℃,不算高,值得你费这么大功夫藏体温计?”许言臣把药液推进药液盒,雾化面罩递给她。
陆珂依然不说话,窝在沙发里做着雾化,噼里啪啦掉着眼泪。
她确定,这次是气的。
许言臣头疼,感觉提前体验了养女儿的感觉。打不行骂不行,吓坏人家就像拧爆了水龙头,恨不得把体内的水分都哭出来给你看。
“我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拍戏可以,要在健康安全的前提下。”许言臣平复心情,耐心解释,“大叶肺炎容易复发,我是不想让你再受罪。”
陆珂心说,我没受罪,就是被你气得肺疼。
许言臣又絮叨了几句,感觉对着她的话量是平时的三倍:“我不太会哄孩子,怎么样你才能不哭?”
因为有雾化面罩阻挡,她说话瓮声瓮气,“你出去。”
“?”
“给我堆个雪人。”
许言臣给她看了雾化结束要按的按钮,带着盆和桶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