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修齐的睡眠一直都是如此，短则半小时，长能有三个小时的浅眠，很容易惊醒并且非常容易做梦，但是勉强保证了身体需要的睡眠质量。

“去洗个澡吧，我等你。”肖善单手撑在石凳上，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怎么了？”廖修齐调侃道，“是打算利用电话做点什么羞羞的事情吗？”

“洗澡，上床睡觉，我给你讲床头故事。”

廖修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放下了手中正在进行的工作，决定按照肖善说的去做。

廖修齐可一点都不认为就是听个电话讲故事就能睡着，如果真的就这么简单的话那自己这么多年以来的痛苦就像是个笑话。

但是既然有人这么担心他，对廖修齐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既然肖善想，那他就这么做。

廖修齐躺下的时候，感觉明明是早就已经熟悉的床铺，这一次却感觉好像缺少了什么。

缺少了一样温度，缺少了一个声音，缺少了来自他人浅浅的呼吸声。

廖修齐将手机放在一边，从手机里传来了明明只相处了很短暂的时间，却好像一刻也不曾分离的声音：“躺下了吗？”

“恩。”莫名的，只要听到了他的声音 ，廖修齐就开始有了放松的感觉，这个声音就像是能让他舒缓神经的声音。

“我想想，能给你讲什么故事。”肖善想了想。

“灰姑娘？”廖修齐提议道。

“我给你讲小狐狸钓鱼的故事吧。”肖善微微勾起嘴角，“从前有一只小狐狸，他很喜欢吃鱼，他并不会抓鱼，他就想啊，怎么样才能抓到鱼呢，于是他去问了猫……但是小狐狸始终都钓不到鱼，他趴在岸边沮丧的很，尾巴拖到了水里，他站起身之后尾巴上居然拖着鱼，小狐狸很高兴，他会钓鱼了……冬天来了，小狐狸跑到冰上用尾巴钓鱼，然而他想起来的时候，发现尾巴冻住了，这可怎么办呀……”

肖善的声音带着哄孩子的时候特有的细腻带着感情的音调，肖善的声线并不低，大概是因为在深夜的原因也故意压低了语调，听上去仿若在耳边喃喃细语。

肖善说的故事并不需要动脑袋去思考，更多的只是会心一笑，被善良又愚笨的小狐狸带着走，被肖善的声音引导着。

肖善在故事结束后，轻声问道：“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