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显然他还是低估了她。
而他也为自己的眼瞎付出了惨痛代价。
原来那一晚,他们的确什么都没发生。
再怎么说,男人的生理构造决定了,他在酩酊大醉的时候根本没办法做到他以为他跟杨书雅做了的事情。
但这次,事情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杨书雅对他用了药,也做了许多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当然,也拍了照,盛雁鸣现在想起那张脸上带着的恶心笑容都觉得胃里一阵翻滚。
盛雁鸣现在内心一片空洞,自厌情绪吞噬了他,使他根本不想去想其他的事情。
或者说,回忆曾经发生的这些事情。
但他忽然笑了,扯动干裂的嘴角,剧痛刺得他眼角逐渐漾起水雾。
真是太蠢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蠢到这个地步。为什么在他终于决心挣脱一切重新开始的时候,彻底见识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地狱?
温芫曾经评价他,觉得他把自己当成悲剧电影的男主角。
可看看他现在这幅样子,难道还不够悲剧?
不,应该说现实果然不是电影,那些斩断过去、重获新生的戏码永远不存在,存在的只有这些远比电影可怕的剧情。
他不是电影男主角,不会在危机最后一刻被拯救,只剩下黑夜中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绝望。
盛雁鸣脑中浮现出一张脸,不是家人,不是他以为可以信任的下属,甚至不是温芫。
是丁麓。
绝望和消沉中,盛雁鸣想起温芫对这位光风霁月的大少爷的评价,忍不住脑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