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芫晚上回家,门一开,管家就迎了上来。
八年时光在他身上也留下痕迹,昔日邪魅中带着意气的红发男人气质内敛沉淀了下来。
那双狭长的苔绿色眼眸沉静,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优雅而成熟的魅力。
管家轻车熟路地帮温芫脱下外套:“盛总来了。”
温芫毫不意外地点了点头,负责“押送”的芮娅早就告诉她发生的事情。
也是她让兔子小姐听从盛雁鸣的吩咐,不管他要去哪,都由着他。
没想到他倒是直直跑到她家了。
显然他的心绪很乱。
毕竟就算八年前,他走投无路地来找她时,都只是默默听从安排,住进了员工宿舍。
这还是他第一次直接杀到她家里。
温芫对管家点点头,对方依然挂着温柔的微笑伸手,轻轻从她耳朵上摘下红宝石耳坠,才转身抱着她的外衣离开。
耳朵上的重量陡然消失,人都跟着轻松了。温芫走向高大瘦削的背影,站在了沙发后面。
整个晚上都像是木头人似的盛雁鸣却察觉到了她的归来,声音喑哑:“她死了。”
她,他的母亲,盛敏。
温芫垂头注视他漆黑的发顶,没说话。
这个名字被她遗忘太久,她甚至花了两秒才想起那张阴沉严厉的脸。
这八年来,盛雁鸣没再回那个家过。盛雁临高中毕业被温芫安排出国留学,当然资金是用盛雁鸣预支的工资。
他每个月都会给父亲打生活费,刚开始是盛敏看着大约会嗤之以鼻的数额。随着这几年越走越高,金额也逐渐上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