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傅闲没有再说话,心神却被何倦吸引,他看见何倦将勺子含入口中,就想到方才他也用白色的塑料勺子吃了冰淇淋,很甜,很冰,很软。
现在这个勺子被何倦认真的含着,将上面的冰淇淋抿去。
他喝了一大口豆浆,但心火不但没有被浇熄,反而燃烧得愈加旺盛。
但很快一盆冰水就浇了下来。
远处手里拿着机票的关时景出现在傅闲的视线中。
因为何倦换了个座位,所以现在他背对着关时景,不知道关时景已经办完托运拿了票,吃完草莓圣代的他,非常虔诚的开始拆蔓越莓冰淇淋蛋糕的包装。
关时景原本含笑的目光已经趋近冷漠,双眸如同冰冷的琉璃珠,但他脚步没有停滞,而是自然而然的走到何倦身边,目光在他手上的蛋糕处停留两秒,十分自然的在傅闲对面坐下,紧邻着何倦。
何倦听见动静,拆包装的手指停下,搁在淡蓝色的盒子处,指甲细细粉粉,色泽漂亮,被蓝色一衬更显白皙,仿佛一折就断的手腕被礼盒的飘带反复擦过,晕出数道红痕,仿佛被绳子缚住留下的痕迹。
他浑然没有察觉到两个男人蓦然幽暗不少的目光,因为吃了草莓圣代而红润的唇瓣,微微上扬,声音是不加掩饰的愉悦:“你拿到机票了?”
尽管这愉悦并不是因为自己,但直面何倦因为开心而盈澈的双眸,他原本充满糟糕黑暗情绪的心底也明亮了一些:“嗯,拿到了,我们可以走了。”
傅闲看见关时景与何倦肩膀相碰,对话十分自然亲密的模样,唇角拉成一条直线,眼底也仿佛覆上一层冰,他淡淡垂眸,遮住眼底的神色,十分自然打断两人的对话:“我还以为阿倦是特意等我一起回a城的。”
何倦没有说话,关时景先回答:“阿倦当然是跟我一起坐飞机回去。”
他示意手上的机票,随后又问:“不知道你这次准备在a城待多长时间?什么时候回学校?”
傅闲抬眸看了关时景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相同的排斥与厌恶:“我这次回来,就不回再走了。”
何倦一边继续拆蛋糕,一边在旁边附和:“是啊,傅闲很厉害,他花了两年完成本科课程,又用了一年时间读完硕士,现在已经拿到毕业证书了。”
关时景心沉了沉,他道:“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