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难以让人夸出这个房间是可爱的这种话。
再次面临社死现场,时景苏尴尬得脚趾抠地。
他真的很想时光倒流,重来一次。
但是,不存在的。
楚砚冬一脚跨了进去,在时景苏满脸窘迫的时候,又浓墨重彩的为他的尴尬狠添了一笔。
“可爱?”
他指着那副骷髅骨架,冷峻的面孔突然沾了一点笑意,就这么半侧着身,斜斜看着他,突然揶揄道:“看不出来你的爱好还真是够吓人,够独特,够个性。”
“我真的怀疑,”他忽的居高临下走来,双眼微眯,带着玩味的审视,“你是女人吗?”
被问及是不是女人,时景苏一时心虚地抬起眼看楚砚冬。
他棱角轮廓分明,下颌线微收,如同洞察出一切的了然于胸的眼眸,正目不转睛对视而来。
那份怡然自得的狠戾,让他的眉眼看起来更加沉稳英挺。
本来是无心的一句话,但是听者有意,时景苏险些在他的面前掉链子,吓得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
难道他的女装生涯就要就此终结了吗?
不,不会。
挺住。
谁规定女孩子不可以有那些兴趣爱好?
在楚砚冬的死亡视线的凝视下,时景苏脸色逐渐苍白,他低着头,眼神不安分地瞥向地面。
随即,他抖着唇,一脸羞愤地说:“不可以吗?”
楚砚冬一怔。
不可以什么?
时景苏的脸突然变得很红,仿佛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一样,他的耳根都快烧起来。
藏在发丝下的耳廓,如熟透的蜜桃一样,小小的一团,隐约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