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细又白的脚腕上,多了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痕,看起来就像是一条火红的蚯蚓爬在时景苏的脚腕上。
可时景苏完全不觉得疼似的。
给他擦药的时候,他连哼都没哼一声。
毕竟是敢从他身边跑开的“女人”。
时景苏就好比吃过熊心豹子胆般,很厉害。
楚砚冬冷笑,一边认真地给他处理伤口,一边紧皱眉头,冷声冷语说:“连墙都敢翻,你还挺能耐,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事?”
时景苏默不作声。
心里哼哼。
他能做到的事,那可多了去了,首先他就可以站着尿尿。
信不信立马掏出来吓死你?
他想顶嘴。
但是一看到楚砚冬那张似乎谁都欠他十几个亿欠款的冰山脸,顿时又说不出话。
他心里肉痛。
他们时家,确实欠楚砚冬十个亿啊。
他现在的性命,就和被人拿捏在手上一样。
时景苏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钱,更别说会欠这么多的钱。
一穿越过来就遇上这么倒霉悲催的事。
时景苏也是花了好久,才逐渐能够接受这么凄惨的命运。
楚砚冬正低垂着头。
浓密的长睫,轻轻遮掩他那双深邃得仿佛不见底的眼。
时景苏专注看着他。
大概是昨天晚上发过一场病,如今楚砚冬的脸色苍白到毫无血色,连嘴唇都是白的。
他的面部轮廓十分硬朗。
平时的眸光冷厉,不爱说话的他只这么静静看人时,就会有一种无形的强大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