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像一个怀春的少女一样,难怪楚砚冬总是会对他把持不住。
时景苏躺在床上的时候,因为实在无事可做,干脆拿来他常备的那面小镜子,对着面容照了又照。
镜中的容颜精致姣好,肤如玉雪,白净秾丽得叫人无法忽视。
许是刚才在卫生间的那一幕的影响还没结束,时景苏的唇色以及面色,都红得张扬,红得夸张。
换成其他的男人,甚至是他自己,都会忍不住被他这含情带怯的小娇羞给整得心动。
生得太好看,真的是一种罪过。
在家庭医生颇有些诧异的目光中,时景苏伸手抽了自己一巴掌。
不是因为他想这么狠,而是他真的很费解。
有那么一刻的冲动,他真想伸手紧紧掐住自己的脖子,努力晃醒自己。
——楚砚冬喜欢你是他的事,再说他喜欢的是作为时景心的你,你究竟脸红个什么劲,又心跳加速个什么劲!
这么娇滴滴的样子,难怪楚砚冬三番五次之下都会误会。
时景苏抓着头发,第一次这么纠结,他真的又想抽自己一个巴掌。
要不是家庭医生可能以为他疯了,会将等候在门边的楚砚冬叫进来,他真的很想这么做。
时景苏有点慌。
他不确信楚砚冬的这份喜欢,能不能跨越性别,会不会知道他是个男人的时候会觉得恶心。
他觉得应该会吧。
所以不管楚砚冬怎么做,怎么对他百般缠绵,时景苏都保守着一丝丝的澄净。
他感觉自己像个逃兵。
如果这时候喜欢上楚砚冬,只要待在楚家的一天,待在楚砚冬身边的一天,迟早有一天会不幸掉马,等到那一天的来临,楚砚冬说不定会恶心他,讨厌他,鄙弃他,痛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