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晕过去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不怎么好,两人的交流也不怎么愉快。“后悔”这俩字在闻初脑海里过了一圈,他开始有些不理解季寒砚都这么后悔了,怎么还不及时止损把他扔外面去,竟然还带回来治疗。
要是季寒砚真的把他扔在悬崖那不管不顾,闻初心里或许还不会这么复杂。
只是这人嘴上说的话挺伤人,每一句都能带上刺,但在行动上却又让他觉得,若是对季寒砚心怀恨意显得自己没心没肺不懂感恩。
不过对于季寒砚恨他倒是不恨,只是觉得自己和这种人实在是相处不来。
闻初很不喜欢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他宁愿让季寒砚把他当仇人,干脆利落,也好过卡在这让他憋屈难受。
一想到要可能要这样憋屈很久,他就更难受了。
但是再细细回想,季寒砚的身份比他尊贵了不知道多少倍,又是自己的直属上司,人家想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他自己不该在意这些。
这也是闻初想离开这个世界的原因,他可以接受没钱没势的状态,但是这种没有什么自由、阶级格外分明、封建不公的世界,让他实在喜欢不起来。
闻初发呆似的望了会头顶的天花板,随即慢慢坐起身,身上的毒素似乎还没完全下去,还是有一些难受。他掀开外衣,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包扎着的伤口,纱布上还能看到些许的血迹。
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闻初问:“汤圆,过去多久了?”
“三天,”汤圆道,“主人你睡了三天,现在觉得怎么样?身体还难受吗?”
躺了这么久,怪不得浑身像散了架似的,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房间内就只有他一个人,闻初怕自己再躺下去人就废了,起身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