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从乙班跑到裴弈学舍时发现他竟然被一群人围着,斜倚着门楣调侃道,“怎么裴大少突然受欢迎起来了?除了我竟然还有人发现你的好?”

裴弈在人群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段如咧嘴挠了挠头发现一向都在的林清清不见了,“怎么今日大美人不在?”

裴弈正在写字的手一顿,但没77ZL有回话仍是认真地将手中的字写完。

将所有人需要的字写完后,裴弈才慢吞吞地回答段如,“她好像有事先走了。”

“也是,你这种闷葫芦怎么可能惹人姑娘生气。”段如拍了拍身上的灰,“走,那今天咱哥俩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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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侯府,红烛已然被烧成了短短的一截,铜制的烛台上堆满了凝结的烛泪。

阿肖给烛台点上新蜡后劝道,“少爷,该歇了。”

烛火照亮了案桌前裴弈冷峻的脸,只见他薄唇紧抿拿着笔仍在伏案写字,厚厚的几叠稿纸在书桌旁堆得高高的,甚至于有了几分凌乱。

“少爷,都这个点了,回府后你这水也不喝一口,卯足了劲写这么多字,咱不能和自个儿身子过不去。”阿肖端起桌上的茶水递给少爷继续劝道。

这样的少爷又让阿肖想起小时候那个小小的少爷,倔强得厉害,卯足了一股劲不吃不喝焚膏继晷般地努力,最后却累坏了身子大病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