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角落让身后的阿肖拿出书箱里的狼毫蘸着墨,他快速写了几句诗。

路过林清清身边时,裴弈宽大的玄色衣袖甩动遮住手中的字条塞入了林清清揪着裙摆的小手中, 随后便侧身离开仿佛不小心路过一般。

攥着裙子的小手被一只滚烫的大手用力拽了一下, 什么东西被塞进了右手心。

手中的触感让本就张皇的林清清吓了一跳迅速侧头看去, 只见着裴弈离开的衣角。

展开手心里的字条,因着她手里攥出了汗字条都被氤氲了几分。

看着字条上的诗句,这是一首诗,还是一首精妙绝伦的诗。

林清清走上前台,站在台上脸色苍白地朝裴弈摇了摇头, 这是他的诗, 若是自己上台念了,他可怎么办。

她知道那种丢人的感觉,仿佛溺于无尽汪洋,眼睁睁地被数不清的海浪裹挟着窒息而死,令人绝望又恐惧。

林欣颜站在台下第一次以无比欢畅的姿态舒坦地看着台上樱唇泛白, 张皇又无助的林清清。

就是她害得她上一世过得那么悲惨, 如若她不回侯府, 她不就可以任性地当一辈子侯府嫡长女,77ZL 轻松地嫁给未来首辅宋书意,舒畅地享一辈子荣华富贵。

不会像现在一样蝇营狗苟, 每日还要在府内学舍里装模作样,虚与委蛇。

再不能肆意妄为嚣张跋扈, 只因为这真的回来了, 那假的便一定要比真的更好。

否则,便没人再会喜欢假的了。

若假的不能比真的好,那便一定要将真的拉入泥沼中, 让她奋力挣扎着却只能越陷越深,直到沉入肮脏地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