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裴弈看着眼前满满一桌的甜食,声音褪去了平日的冷冽像裹了一层棉花糖一般放得异常轻柔。

根本就和林清清没关系,是他自己敏感罢了。

自奶娘死后还是第一次有人给自己做了这么多他爱吃的甜食,整整十八道,和奶娘每次给他庆祝时做地一样。

裴弈心中有点酥又有点麻,带着微微的痒又泛起一点点酸。

他的世界很黑,但是林清清却一直皎洁明亮,明亮得甚至照亮了黑暗里渺小的他。

掩下自己慌乱的心跳裴弈拿起几份甜食最先递给林夜寒,然后再递给段如和林清清。

段如看了眼林夜寒再看看自己,果然给大舅子的就是多。

他拿起勺子重重地舀了一口蛋糕,重色轻友,男大不中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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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姑娘都在为祭祀领舞名额而努力,只有林欣颜看着窗牗外的阳光觉得连日光都无比刺眼。

在阴暗的天牢里她曾以为自己会被皇上砍头,却没想到她活了下来,看着衣袖下空荡荡的右手。

只是活成了自己从没想过的样子,她被皇上砍下了那只欺君罔上的右手。

她还记得手起刀落自己手掌落地的样子,猩红的鲜血喷溅在她的脸上,她响彻云霄的惨叫。

“颜颜,我买了鸟。”宋书意拎着鸟笼走了进来,一只小麻雀在里面叽叽喳喳的叫着,“你看,还是小时候我掏鸟蛋孵化的那只。”

看着自己光秃秃的右手,林欣颜想笑却根本笑不出来,只能勉强扯了扯嘴角。

宋书意却也没有介意,他将鸟笼挂在了博古架一侧,撒上一把瓜子仁,小麻雀低下头快速地啄食了起来。

“别难过,至少活了下来,以后会越来越好的。”宋书意摸了摸小麻雀轻声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