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炉给侍从取暖他们什么都得?不到,但放在?这里观赏,确实每日是他们能看到的,能得?到的利益。”
苍太?鼓足了勇气:“那从白六的角度呢?你也?觉得?他们是对的吗?”
白柳侧过头,他眸光宁静地看了苍太?一眼,那一眼让苍太?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手里的伞攥紧到掌心发白。
“不。”他语气淡淡地回答,“我不认为他们是对的。”
苍太?长出一口气,他睁大了眼睛:“但白六现在?也?是祭品,也?是既得?利益者,为什么不觉得?他们是对的呢?”
白柳望着他,眼瞳漆黑,眸光摇晃,额前的碎发在?细风中散乱地遮挡在?眼上:“在?这些人构建的食物链的最上端,有一个本?应该剥削所有人的旧邪神。”
“但因为他选择了不剥削这些人,所以他现在?正在?被所有人折磨和剥削。”
“那个旧邪神,那个人是我的爱人。”
苍太?完全?呆住了。
白柳收回眼神,望向走?在?祭品最前方的那个老人,开口的语气里一丝情绪也?没有:
“我来到这里,是为了处理这些从他身上剥削得?利的人,拿掉架构在?他身上的那张食物网。”
“然?后我会?告诉他。”白柳顿了顿,“无?论?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当初的选择没有错。”
苍太?眼眶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发热,他有很多想说的话,也?有满肚子的问题想问,最终只是重重地嗯了一声,用带着哭腔的语调用力赞同道:“邪神大人和您都没有错。”
“那边的祭品。”走?在?最前面的御船不耐烦地回头催促,“闲聊什么?快跟上!要去会?客厅挑选祭品了!”
“好?的!”苍太?慌慌张张地拉着白柳快跑,“我们来了!”
北原家?的会?客厅也?极大,进门是极为开阔的视野,因为太?大看起来甚至有点像是道馆的主会?场,地面上铺满了材质柔软的绢布,正面是几个跪坐在?矮桌后面的仆人,正中央端坐着一个剃了一个梳在?脑后发髻,脑门正中央剃光了的传统金鱼本?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