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楚手里无论暴力还是非暴力都不肯合作的头发,在秦瑞手里却乖顺无比。
他很快把缠死的结打开,一缕缕梳顺了,然后又拿起布条给秦楚束好,这样明天一早只需要戴好发冠就行。
秦楚坐在那里被秦瑞伺候得舒舒服服。
因为头发引起的暴躁早退了下去,只剩下一片被顺了毛的愉悦和舒适。先前因为秦瑞的笑和诺亚的话升起的诡异心情,也消散的无影无踪。
看,他养大的孩子,连梳头这种重任都能担负起来。
那个狗东西行吗?肯定不行。
到了白天,秦楚早忘了昨晚看地图时的小插曲,更别说诺亚的提醒。
但是,某些事情总会频发发生,势不可挡。
一天晚上,月黑风高,天上连颗星星都没有。
秦楚居住的小院里一片寂静,只有守夜的士兵偶尔打个哈欠,等待着人来和自己换班。
现在攻打匈奴大获全胜,朝廷那边下发了旨意,一部分士兵可以班师回朝,其余里的留在边关充当驻军。
这旨意一下来,整个军营都有些骚动,毕竟一连好几年呆在这样冷清恶劣的地方,是个人都会想念家乡。
秦楚作为边关实际上的最高将领,最近也忙了起来,因此晚上休息时睡得微沉。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守夜的士兵换了一轮。
然后主屋内似乎响起了点微小的动静,动静延续了一会儿,屋内又安静了下来。
外面守夜的士兵没太在意,他要留意的不是屋内,而是院子外可能入侵的人。
突然,刚安静下来的主屋里发出一声巨大而沉闷的声响,像是有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