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借着车窗外的灯光看了眼手腕上被带上的东西, 是一个水蓝色的手链，触感微凉温润，银色链条中间编织着蓝色碎钻，下面缀着一颗雕刻好的蓝色玉石。

模样精致，清纯, 和她细白的手腕相得益彰, 衬出一丝难得的艳色。

“才不要，才不要你的礼物。”她嘟嘟囔囔着，终究没有摘下来。

“好了。”黎殷的视线深深地在她脸上描摹一圈，然后把她的腿小心的挪到后车座里, 手撑在前座椅上要站起来, “不要乱动，我送你回家。”

“漪漪呢？要漪漪送我，不要你。”程阙挣扎着想站起来。

“晚了, 你已经在我车上了。”黎殷眸光转冷，微微活动手腕，然后啪一下关上了车门。

等她转到前面坐上驾驶座的时候意外发现程阙没有再搞什么事，整个人软趴趴的靠在靠背上, 半眯着眼打瞌睡，应该是没反抗过酒精上头带来的困倦。

“上哪。”黎殷打火启动车子，侧头问后面的程阙，“送你回老宅？”

“不，不去。”程阙挥挥手，迷迷糊糊的说：“去我那，我明天还要工，工作。”

马上周一，她要去参加剧本围读。

黎殷轻叹，默不作声地开着车转出了停车场。

夜晚的元京是座不夜城，发达的交通路面上车辆川流不息，远处大厦的灯光和路上的夜灯一起交织出了大城市繁华的夜景。

路虎转上高速，程阙没抵过睡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上了电梯，她脑子迷迷糊糊的愣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很重要的一点：“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里。”

黎殷低头看她一眼，按了电梯楼层，没回答她这个有点弱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