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就是。”言瑜极其霸道地说，然后皱着眉打量沈知薇，“你三年不愿见我就算了，还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来人，御医……”

“不用叫了。”沈知薇动了动手腕，见抽不出来就算了，扫了眼她的眉心便倦怠地垂眸，看也不愿意再看言瑜一眼，“格桑花香与苏和香融合可是会生成世间无人能解的剧毒，陛下不用白费心思了。”

“什么？”言瑜觉得这名字耳熟，忽然想起来是这几年她唯二送给自己的那两样东西，脸色顿时有些阴晴不定，“你早就算好了？”

“是呀。”沈知薇扬起恶毒的笑，手指点在言瑜眉心若隐若现的印记上，“陛下也已经毒入五脏肺腑，无人能解了呢，哈哈哈哈。”

“陛下年富力强又大权在握，早早下地府是不是很不甘心？哈哈哈哈，妾可开心呢。哦不对，别人要知道你是女人的话你这皇位早就坐不稳了吧，可惜了，可惜了咳咳咳咳。”她笑着笑着又猛烈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勉强平复下来，原本因为舞剑而带上的异样潮红终于褪去，露出苍白至极的一张脸，饶是如此，她也无愧于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

“你开心就好。”言瑜却平静下来，甚至还露出了微笑，一用力将沈知薇抱进了怀里，“能和卿卿共赴黄泉，瑜也满足了。”

“你做梦。”沈知薇已经没有力气反抗她了，连站着都觉得累，“你杀我全家，我做鬼也不会原谅你，我永远，永远不会再见你。”

言瑜就那么抱着她，感觉到怀里的气息逐渐微弱，直至消失，良久她低头在沈知薇额头落下一吻，再睁眼时眼底尽是疯狂。

“不可能的。”她低低呢喃，“你不可能逃过我的，知薇。”

言喻也闭上了眼，之后的事情不用看她也想起来了了。发疯的言瑜找到了隐居的国师，在沈知薇头七之日将她的魂魄囚禁，强行绑定了生生世世的契约。

沈知薇不愿又怎么样，言瑜照样能让她和自己生同衾死同椁，可惜最后出了点意外，言瑜进入轮回，沈知薇却意外被留在了帝陵之中不得出。她们两人一个生生世世寻找直至独孤终老，一个却在却在帝陵中度过了漫长又黑暗的千年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