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终于开了口，“和奶奶无关。”

傅老太太浑浊眼晴里冒出泪水，目光祈求，“奶奶知道你恨他们，但是算奶奶求你，给他们留条生路，好不好？”

傅深抓着轮椅的手掌收紧，墨眸如寒潭般泛着寒气。

他狠狠闭上眼，声音沙哑，“奶奶，当初他们也没有放过我妈妈。”

那一年，他不过七岁，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妈妈被活活憋死在棺材里，而傅家那些人，他的亲姑姑亲叔叔，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这成了他一生无法忘记的恶梦。

傅老太太整个人都颓败下去，脱力般在靠在沙发上，泪珠从眼眶中滑落，呐呐自语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是傅家对不起你。”

离开书房，沈妄看着情绪明显变得消沉许多的傅深，语气中不免多了一丝关切。

“没事吧？”

他只以为傅深是因为双腿残废才变得这么阴沉，没想到却和他的身世有关。

傅深摇头，英俊面孔上带着疲惫。

“没事。”

管家走在两人侧边，觑着傅深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小少爷，老夫人让我打扫干净了您的房间，她希望今晚您可以留下来。”

傅深没回答，也没有让沈妄停下来。

管家突然膝盖一弯，重重地跪到傅深面前，哭着求道：“小少爷，老太太没多少时间了，求求您体谅一下她吧。”

傅深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盯着管家，声音微寒，“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