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琅费力地睁开眼，看着眼前墨渊那张近在咫尺，气极败坏的脸，气愤道：“你才才死”

他明明活得好好的，死啊死的多不吉利，这狗逼就不能盼他点好吗？

墨渊看着段琅每说一个字，鲜血就往涌一口，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惊恐和颤抖。

“闭，闭嘴。不，不许说了。”

段琅觉得墨渊太烦了，也太难伺候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后背太疼了，他没有力气说话，身子一软，斜斜地靠在他怀里，闭上眼，气若游丝道：“别吵让

我让我睡一会”

太疼了，比墨渊挖心剖腹的时候还疼，疼得他好想好想就这样睡下去

墨渊脸上的血色一寸寸褪下去，心里漫上来巨大的恐惶。

“不许睡！听到没有？！要是敢睡，我我就把你的元婴挖出来”

苏媚看着闭上眼睛的段琅，狠狠地捂住嘴，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掌攥住，疼得她喘不过气，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

“段段郎”

她错了，她不应该明明看到陈万空来了，却仗着有尊上在，故意把陈思源杀死。她不应该只顾着报仇，忘记去想万一尊上打不过怎么办？

如果不是她，段郎就不会变成这样。

她真的知道错了，她不要报仇了，她只想段郎好好活着。

陈万空见段琅竟然帮墨渊挡了剑，冷哼一声，又一次举起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