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已经想好,周父直接改了周予贝同志为周予北,小名贝贝。
“他要跟朋友多玩几天才回来。”
周爷爷一边打了个废牌,一边敏锐地问:“男朋友女朋友?”
苏衍阳不确定周予北是不是准备向老人家摊牌,他模棱两可地说:“不确定。”
周爷爷有些慌,眼看着对面打出了个二条都忘记胡。
“哎呀过胡了!”他一拍大腿。
“行了行了,老周胡二条啊,大家二条都揣好了。”
周爷爷气急败坏,拽着苏衍阳的胳膊:“你运气好,再给爷爷摸张二条出来。”
这一听,周围人不干了,纷纷抱怨。
“老周,哪有你这样的,还蹭人运气。”
“就是就是。”
老周一脸理不直气也壮:“你们少来,你们让阿衍摸牌的时候我哪次拦过。”
苏衍阳小时候不会打麻将,但是他坐在苏爷爷怀里咿呀咿呀的时候就喜欢两手不停捣鼓着牌。院里的大爷们个个肚子里坏水一缸,最坏的当属周予北爷爷。每每趁着苏爷爷不在,他偷偷拿糖诱惑苏衍阳,教他每一张牌的读法,还嘱咐他坐爷爷腿上的时候把每张牌是什么花色都大声念出来。
再后来,苏爷爷就不抱他了。周予北爷爷就见不得苏爷爷好,他让苏衍阳给自己摸牌,摸一个胡一个,给苏爷爷气得吹胡子瞪眼,几次三番怀疑周予北和苏衍阳当年是抱错了。
国有国法,院有院规。
就因为这事儿,关于“禁止苏衍阳摸牌”这条规矩在03年横空出世。
周爷爷得了便宜还卖乖:“那也不能说是阿衍手气好,毕竟要摸也只能摸这张牌,换我摸我也能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