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本来来往就密切,郁家兄弟都对她很好,郁家的长辈也很疼她,郁母还常开玩笑说她也算是郁家的女儿,这么说的话,郁闻深说她是他家的小孩,好像也无可厚非?
就在阮缨纠结的时候,袁益川已经坐下了。隔着郁闻深,袁益川问阮缨:“你叫阮樱?樱花的樱吗?”
“不是的,”阮缨摇摇头,用手指在空气中写字,“是缨络的缨,绞丝旁的。”
“哦——”袁益川恍然大悟,“怪不得闻深刚才叫你穗穗。”
郁闻深侧目看了袁益川一眼,将书举起来挡住了他的脸。
“干嘛?”袁益川把书拿开,“知道你家小孩怕生,说两句话也不行?”
阮缨听着这话,脸上有些发热,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郁闻深泰然自若地点头:“对,不行。”他转头对阮缨说道,“你不喜欢跟他聊的话,就不用理他。”
“不会,”阮缨摇摇头,“袁教授说话很有意思的。”
因为性格敏感,阮缨养成了观察别人的习惯,所以她看人也一向很准。她看得出袁益川是个很自来熟的人,热情爽朗,跟她还有郁闻深加起来也就说了几句话,却是有什么说什么,是个直来直去的人。
而且看他跟郁闻深的相处,再加上郁闻深在家里提起过他,阮缨就看得出来,他们两个关系是真的很好,所以阮缨对他也就有了一层天然的好感。
这样的人阮缨以前也遇到过,相处起来是很舒服的,所以她也就没有一开始那么紧张拘谨了。
袁益川一听这话,立马朝着郁闻深摊手:“你看吧,人家穗穗——”
郁闻深抬起手来做了个“打住”的动作,神色颇为不满:“穗穗这个名字只有他们家的人和我们家的人能叫,你跟她刚认识,叫什么穗穗?”
“这也太见外了吧?”
“不然呢?”
阮缨认真想了想,好像除了他们家的人和郁家人之外,也确实没有别人叫她穗穗了。
这个小名是她爸爸给她起的,本来也是家里人才叫的。于是,她很适时地开口道:“袁教授还是叫我小阮吧,穗穗这个小名是我家里人才叫的。不好意思。”
袁益川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