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被摆在她们考试时的绣房里面,长长的,每个人都允许凑近了看,但是不能挨着,进去的时候要站在一根丝绸围起来的圈子外。
画已经被装裱过了,是成品。她们细细看,还能发现自己在里面!这如何让人不欣喜。
都不是什么被重视过的人,如今翻身一看,好像自己已经要比其他的人都厉害,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喝了酒,上头。
留下来的人很多。
但是她们也算不得多。
太子妃没打算让她们织布做绣工,她们的本事大,不能天天做这个。
她想让她们教导其他姑娘们做绣活,织布,乃至后头做衣等等。
“天下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织布,做绣工,和做成衣的。还有很多姑娘,还有很多姑娘不知道。那她们学,其实是要银子的。”
这个折邵衣知晓,她当时就想了:“那来咱们这里的,便是什么都不懂,也能先学,学了再给咱们做针线对吧?”
太子妃点头,“对,只要人来,便开始学,学了之后,能出师了,便开始做针线。”
京都不是做针线的合适地方,这绣坊啊,还要去苏杭。
她道:“今年先在京都把这事情都确定下来,形成一种众人都接受的事情,那明年去其他地方,便能省事很多。”
折邵衣便懂了,就好像宫里的妃嫔们穿什么样式的衣裳,京都的夫人们便也喜欢穿。那京都的绣娘们什么样,大秦其他地方的绣娘便也会有样学样。
太子妃娘娘所谋甚大。
她回去之后,还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第二天悄咪咪的说给澹台老夫人听。
“绣娘做工,是可以赚银子的。小家小户,若是女子能赚足够的银子,那还烧饭吗?”
肯定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