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黎琛动手之前，上官凌少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揉了揉他本就凌乱的头发，“被你端了的那个犯罪团伙不止贩卖Beta，其中也包括我们公司研制的货物，我今天是被叫去送货物清单的，恰好在警局大厅里看到逮捕你的倒计时，就找人稍微了解了一些情况。”

在通知嫌疑人来警局时，警官们会提前在警局一楼的大厅显示屏上滚动播放被发放通知的人名，人名的后面跟着他的罪行。

“你签了违法合同的事情肯定不能被检方和警方知道，就算那合同是假的，”上官凌少昨晚听到了黎州长警告黎琛的电话，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盯上了黎家，他正色道，“大选在即，人人都想掺一脚。”

“我跟警方提起了合同，但是我说那份合同是为了欺骗犯罪团伙才签订的，建立在犯罪上的欺骗，不算违法。”

黎琛听了上官凌少的话，沉默了半晌才抬起头，“你这么帮我，是为了黎家？”

上官凌少勾勾唇，想了想，“我说我是为了你，你信吗？”

“不信，”黎琛给了上官凌少一个必然的答案，他推开了上官凌少靠近自己的脸，垂下了眼睛，“别为我做这些事情。”

飞行器外掠过各色的星球和星云，璀璨的不知名物质悬浮在半空，他们此刻已经身处不知坐标的外太空。

上官凌少凝视着黎琛微垂的侧脸，许久，才扯出一个故作轻松的笑容，“好吧，看来这次又是我自作多情……”

侥幸从这件事中逃脱的黎琛想到最后和唐念对视的眼神，深陷在对人性的怀疑之中，他不是第一次被自己人出卖，可是这样的诬蔑还是第一次。

黎琛隐约觉得这次父亲不会轻易饶过自己，他的眼睛看着地毯上的花纹，思绪却陷入深深的焦虑之中，连一旁上官凌少的注视都没有发觉。

“你又在不开心了，黎大少。”上官凌少放弃了趁机让黎琛跟自己去喝酒的想法，伸手轻轻拍了怕黎琛的背，“每次你不开心，整个人就很颓废，一点都不像那个挥金如土的黎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