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少懂了父亲的意思，喉结滚动了一下，垂下了头，他绕开父亲，径自向电梯走去。

目送上官凌少进了电梯，上官赫重新回到了叶清欢的身边。

他握住了爱人的手，沉沉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又带着些许安慰，“别担心，我来处理。”

叶清欢担忧地望了眼电梯的方向，无奈身边立刻有人走过来敬酒，他马上换了副笑脸，端起酒杯，眼中的忧虑却越发浓重。

上官凌少来到顶层，感应到有人进来，暖色夜灯一个接一个的亮起，上官凌少站在走廊的尽头，抱着黎琛的双臂早已经充血麻木，可他依然保持着一个姿势，放眼看向走廊的尽头。

那尽头的灯还未来得及绽放光芒，尽头依旧黑得令人心慌，仿佛预示着两人不可知的未来，再没有任何可能。

见没有人走过，逐渐亮起的灯又逐次熄灭，最后只留下上官凌少头顶的一盏灯还亮着。

这一盏孤灯在黑暗中无比渺小，灯下的人目光怔怔地，不知道现在今夕何夕，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亦不知道该往何处望。

身周是黑暗，怀里是绝望。

——

定制冰棺送到的时候是午夜，因为黎琛身份的特殊性，搬运冰棺的动作和声音都很小，上官家只开放了侧面的货梯，将冰棺送到了上官凌少房间所在楼层。

就在搬运工人乘坐货梯下去后，上官凌少隔壁房间的门悄悄打开了一些，一个披着黑发的女孩踮着脚尖从门缝溜了出来，见大哥房间的门没关，于是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