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大不了杀出去呗。】绛朱毫不在意。

【是是是，你厉害。】南念翻了一个白眼，【可是你想没想过，身份暴露的话，不止是鉴妖司，就连鼓堰城也是待不下去，届时花妖再来找我报仇，前有狼后有虎的，你双拳可是难敌四手啊。】

她惜命的很，在这种会危及到生命的问题上，可是从来不敢马虎。

【那我】

“不用猜了，我是妖。”莫姝的话一出，南念也顾不得跟绛朱拌嘴，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微微对她点头，她用眼神鼓励着她。

深吸一口气，莫姝毫不畏惧的迎上他们的目光，“是的，你们没有听错，我确实是只花妖。”

“怎么可能？你明明就是人啊。”雪儿不相信。

铁笼之上的镇妖雷灵咒对任何妖都有效果，而她触碰了那么多次，却始终都没有事。

所以雪儿不相信她现在说的话。

“我没有骗人，我确实是妖。只不过”她苦涩的一笑，“我比别的妖幸运一些吧。”

她将十四年前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包括徐安生杀蛇妖那事。

与其说她在跟鉴妖司的人解释，还不如说她是说给徐蓉听得。

“当年的我太懦弱、太胆小了，所以才不敢告诉安生我的真实身份。”她说着，忍不住掩面哭了起来，似乎是心里感觉太过愧疚了吧。

“我对不起蓉儿，是我的自私让她失去了父母，是我的自私让她这十四年过得那么辛苦，是我的自私让她变成今天这般模样，所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就应该由我来承担。”

“承担？你怎么承担？”铁笼之内传出来沈蓉的一声冷笑。

她望着上空，眼角的泪水已经干涸，神情也显得有些悲凉，“你是觉得你能承担我被抛弃的苦？还是能承担我八岁被人猥亵的痛？或者说你能承担我十岁之前所受的非人折磨？”

说着说着，她的脸上扬起了笑容。

灿烂中充满了绝望的笑容。

“但凡你能来找找我，但凡你能在我喊救命的时候出现，但凡你没有将我忘记的一干二净，我也不至于不至于像现在这般的恨你。”

闭上眼睛，眼前皆是这十几年来自己所受的苦。

即便是知道了她的苦衷，即便是她愿意用生命来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