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这几天在外头都打听到了风声,御史台有三个御史上表辞官了。”
“才三个。”
“工部还有三个郎中,一个主事,听说也要上表请辞。”
“赶紧的吧。”
“听说工部和茶盐提举司衙门里头,好些人嚷嚷要去宫门击冤鼓请愿……”
“也就是嚷嚷。”
“茶坊酒肆里,近几日颇有些人议论国税总局舞弊大案,对那些合谋营私、私吞公帑的犯官们,谁也没有好话,不过也有说您的坏话的……”
赵德昭睁开了眼睛:“哦?怎么说。”
钱牛儿小心翼翼道:“他们说您生得太俊,俊俏之人往往福薄,怕是没有做储君的命……”
赵德昭哑然失笑,咱们大宋什么时候人均看相大师了?
“还有的说……”钱牛儿抬头看了赵德昭一眼,“说您年轻气盛,脾气太大,不像个样子。”
赵德昭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传出了车厢,引得随行护卫纷纷侧目,猜不透自家王爷这又是在闹哪样?
“年轻人不气盛,叫什么年轻人!”
到了岳丈王傅的门前,赵德昭不等门房通报,径自快步直入内进,他既是姑老爷又是郡王之尊,自然没有哪个婢仆敢拦着。
穿过一座园子,再经过一条长廊,便是岳丈王溥所居住的小院,赵德昭刚要踏进院子,忽然听到里面有人在大声吵闹,而且似乎人数还不少,不由得脚下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