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郡王殿下近来颇受圣上宠爱,难免恃宠而骄,行事跋扈了些,毕竟不算大事,圣上不必为此太过着恼。”石建智退下后,王继恩小心观察一下赵匡胤的脸色,小声试探着说道。
近些日子以来,王继恩在赵德昭手底下连吃暗亏,对这位新晋的天水郡王是既痛恨又忌惮,此刻便趁机在皇帝跟前给他上眼药,用的话术便是“反话正说”,表面是安慰赵匡胤,为赵德昭辩护,实则是将一顶“恃宠而骄、行事跋扈”的大帽子扣在了赵德昭的头上。
赵匡胤没有吭声,只是夹着肉丸的筷子在半空中略微一滞。
王继恩犹自不悟,继续用那套话术给赵德昭身上补刀:“郡王殿下向来年轻气盛、性情暴躁,近来虽有好转,但恐怕也是秉性难移,偶尔便会故态复萌,圣上只需要慢慢调教,督促改正便是,不必太过忧虑。”
赵匡胤撂下筷子抬起头,一道锐利的目光电射而出,打在王继恩的脸上。
“朕何时说过为他着恼了?又何时说过为他忧虑了?!”
“他索要贿赂,折辱使者,朕这个当爹的都不放在心上,你急个什么?!”
“你王大官儿忠心勤恳是有的,就是有时自作聪明,喜欢揣度朕的心意,再要有下次,你就不用来伺候了!”
王继恩吓得跪在地上连连叩头,自己动手啪啪掌了两下嘴。
待到赵匡胤脸色舒缓下来,王继恩浑身上下已经是冷汗淋漓,前胸后背嗖嗖发凉,心中是怎么也琢磨不明白:“”
……
翌日,朝会。
“臣启奏圣上:南汉伪朝使者一行,蓄意缺席寿诞大宴在前,恶意诅咒我大宋天子在后,更是意图行刺我大宋皇子,幸在天水郡王勇武非凡,亲手将刺客就地擒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