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天天上学太苦闷,太没有意思啦,我也想跟你去跟打仗,你帮我跟父皇说一说吧!”
一个有些尖细稚嫩的声音说道,一听就知道是一个正在长个子的半大小子,正处在青少年特有的变声期,除了赵德芳还能有哪位?
赵德昭恶狠狠地道:“行啊,那你小子先跟我打一回,打赢我了,我就跟爹爹说,带你去南边打仗,你小子嘴上毛儿都没长齐,打什么仗?!你知不知道你南边的蚊子比你裤裆里的鸟儿都大,几口几口就把你咬死了!”
课室里响起了一阵哄笑,就连赵德芳自己也笑了起来。
但还是有一个人不但没有笑,脸色反倒黑成了锅底。
“学堂之中,本该是研讨圣人义理的地方,如何能够谈论干戈武事?!”
开腔说话的是那位儒生教授,大约是赵德昭在课室里公然招募军官,严重冒犯到他身为儒者的尊严,终于是忍无可忍。
他心有忌惮,不敢直接针对赵德昭来,但对着学生们说出来的话是半点也没客气:
“我大宋以文制武,文贵武贱,尔等这些人,一个一个居然想要弃文而从武,简直就是自甘轻贱,自甘堕落!”
此言一出,课室里面原本热火朝天的气氛,犹如被当头平泼下了一盆雪水,瞬间就是满场俱静,马上就冷了场。
此人点出的“以文制度,文贵武贱”,确实是无法回避的实情,甚至可以说,好些将门子弟弃武从语言,反过来跑到宫学里上学,这个现象本身便是极有说服力地证明了这一点。
这种切合现实的泼冷水,对于士气的打击是巨大的,因此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姑息与放任,否则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人心就要散了。
于是,赵德昭立刻开始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