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的有成熟期这么快的稻种,这真是我大宋之幸啊!”
“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么一大片的稻田,都是你我一手一脚种出来的!”
“呜呜呜!从小被家父说我五谷不分,四肢不勤,想不到现在我也亲手种出了这么多的稻米……”
皇粮所的田间地头上,数百名全程参与了劳动改造的囚犯们,一个个都很激动,有的仰天高喊,有的小声啜泣,还有的豪迈大笑,显得甚是自豪。
这些人中多半都是家中有些背景的城二代,在家中没人管,上街去讨人嫌。
想不到一来了这里,被迫接受劳动改造,反而都重新获得了新生。
徐铉等人认得其中好些人,都是当初廷臣的后代子孙。
那时个个都是一无是处的纨绔,每日里提笼架鸟,在京城欺男霸女,倚仗父兄的权势胡作非为,
现在这些人却都晒得皮肤黑黝黝的,胳膊上腱子肉成块。
好多人捧着成熟的稻穗感慨万千。
徐铉等人对视一眼, 心想这齐王到底有什么魔力,不但文采佳,辩才无碍。
甚至连种地也种的无与伦比,更是能将一众纨绔子弟调教成种田高手。
这人实在是个奇才啊!要是如此看来,自己等人输给这样一个大贤,倒也算不得什么丢人。
这时,忽有一个精壮汉子手捧一捧泥土,扑倒在稻田之上放声痛哭。
“父亲!母亲!我再也不是废物饭桶了!我现在起码会种地了,我亲手种出了上千亩的稻田,今后我还要学文章,学打仗,学治国,以后再也不做一个笨蛋!”
二十出头的男人,在宋朝已经是大老爷们,男子汉了,他这么嚎啕痛哭实在有些突兀可笑。
然而在场众人却没一个敢笑他。
这人不是别人,姓曹,叫曹璨。是当朝检校太傅曹彬的长子。
说起曹彬,那可是与高怀德,石守信齐名的开国勋臣。
做到检校太傅,位列三公,已经是等同王爵的存在。
就连赵光义,赵廷美,见到他也都是客客气气。
他的儿子谁敢任意嘲笑。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也终于被赵德昭劳动改造成功,成为一个会种地,还要发奋学习的劳改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