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汉给族长作了个揖,指指身后的张瑾开口道:“请族长将这妇人与族谱中除名,她离家两 * 日一夜未归,不守妇道,不配为我儿正室。念在小孙女荧荧的面上,就让她留在许家与我儿做妾,也算全了当年张先生教授我儿的情意。”
泼脏水、贬妻为妾,话还要处处占理,说的冠冕堂皇。张瑾冷笑一声,开口辩解。
“昨夜未归,实乃腹中饥饿昏倒在了林里。今天下午才醒。父亲您怎能问都不问一句,张口就说儿媳失贞呢?我是许家明媒正娶的娘子,许从文别说只是中了进士,就是做了宰相也断无羞辱糟蹋糟糠妻的道理。”
“你这女人……明明不守妇道,还敢在族长面前狡辩。我许家绝不能留你。妾室也别做了,干脆一封休书回你娘家去吧。”
“温、良、恭、俭、让,你这女人身上可曾有一分?祠堂当着许家族老的面,开口就是狡辩。亏你也是出身耕读之家,父亲曾为官的人,张家怎么能教养出你这样的女儿?不顺公婆,七出该去,我这就给你写休书,你拿着走吧。”
族长一出口居然也如此重压,看来许家二老事先已经打通了关节,今儿有备而来。她若不做妾,休书一封已经预备好。张瑾迎着许家众人,被如此污蔑重压却丝毫没有一般妇人该有的恐惧。
“为了让许从文攀高枝,你们不惜如此往我身上泼脏水。许家人真是让我恶心。贬妻为妾到如今冤我不守妇道,你们做事还真是一点儿下限都没有。捉贼要脏,捉奸要双,衙门办案也得有证据,没得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
许从文一朝为官看不上我这农家女,我张瑾清清白白更不愿在你们这污秽窝里待。什么休妻,什么为妾,别想那么美的事儿。给我写了和离书来,我即刻带女儿离开许家。否则……”
她这话毫不留情的撕掉了许家冠冕堂皇的遮羞布,一屋子的男人顿时恼羞成怒,指着她抖如筛糠。
“否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