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栽的野葱和野蒜也难抵风雨的势头,都趴在了地上,她冒着雨搭一个棚子,刚搭起就被风吹倒了。
她只好拿了几个筐将葱苗扣住,上面压上石头,虽然不减雨势,但多少能遮挡一些。
等她跑回屋,整个人跟从河里捞起来的,水都不是往下滴,而是一道一道往下淌的。
这是什么情况啊?空间一年四季艳阳高照,从未下过雨,今个怎么一反常态下起了雨?
她攥着一把葱回了家,将湿答答的棉袄脱下,晴娘被她这落汤鸡的样子吓了一跳,忙拿帕子给她擦。
“娘,你的空间里下过雨吗?”
“没有。啊?那里面下雨了吗?”
见娘这般吃惊,估计是闻所未闻,怎么她的突然就这样了?
小棠上床将被子裹上暖身子:“下可大了,我方才瞧着那屋子下面悬空的木板都淹了,照个雨势下去,房子都得冲塌了。”
娘俩泛起愁来,这可怎么整啊?好端端的突然降了一场天灾,难道是上天的预警。
“那猪肉吃不得?”
小棠闻言,她能将这到嘴的猪肉吐出去吗?当然不能。
“瞎说,它愿下就下,真要成水池子了,我就用它养鱼。”
换上干衣裳,便顶着湿头发往厨房去,一边烧火一边烤头发。
张翠红站在灶边,用肥肉炝炒了半锅油,再倒上一大盆酸菜,翻炒均匀倒上半盆水咕嘟上,不一会儿那烩酸菜的香味就弥漫出来了。
安邦抡着斧子将猪排都切剁好了,前蹄、后腿、里脊、猪排都按份分好了搁在院里。长肋排都一剁三节方便她们炖着吃,就连大棒骨也一劈两半。
她不禁对这个威武的汉子竖起大拇指,心中怅然所失,要是她爹也在就好了,一家三口那日子得有多舒心啊。
小棠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人啊,不能太贪心,要知足,知足才能常乐。
安姜见她头发湿着:“你怎么做着饭的功夫,还去洗了个头啊?”
“啊?你洗头了?这大冷的天你洗什么头啊?等炕烧热了再洗啊,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