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翠娥讪笑着:“有啊?怎么没有呢?你瞧婶子现在都胖了一些呢。”
沈小棠皱着眉,手指掐着她脉上:“可你的脉象不是这样的,气血不足肝火旺。你这情况很棘手啊,过几天都有可能断奶水,怎么搞的。”
她烦躁地挠了挠头,看来,她得去凉州找师傅问一问缘由了,这世上还有怎么都调理不起来的人吗?
“你懂医?”
“嗯,不算很懂,但治个头疼脑热小毛小病还是绰绰有余的,烦呢,怎么会这样。”
晚上王老太来拿饭的时候,周翠娥扯着盘子:“娘,那小丫头会医术,她能看得出我这些东西都没吃上。”
“瞎说!别是你嘴馋找借口吧?”
“我……我没有,娘你将我的饭拿走,也该给我吃点什么吧?”
王老太白了她一眼:“吃东西你找那丫头要人,人家是富户,你现在帮她奶着孩子,什么不给你吃呀?你瞧瞧今个儿猪蹄明个猪肝的,人家啥吃不起呀。”
你这情况都有可能断奶水。
周翠娥掩面痛哭起来,王蒙端着饭碗进屋:“哎呀,媳妇儿,这丫头厨艺是真不错呀,这猪肝做得真好吃就是再放点盐就好了,你咋了?你咋哭了。”
“我饿……娘将我的饭都拿走了,这些天我只靠下午的一碗酒糟鸡蛋或者一张鸡蛋饼度日,我太饿了。”
“你……找那小丫头要啊。”
周翠娥抹着眼泪:“我怎么找?一人份的东西要成两人份,我还问要,我是长了无底洞的胃吗?人家不起疑吗?”
王蒙立刻将自己碗递给她:“我呆会儿跟娘说说,不能给你饿着呀,你还喂两个孩子呢。”
她都顾不及说话狼吞虎咽地吃,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一句话“你这情况都有可能断奶水。”她断了奶水就会失去这份差事,差事一丢,她的女儿可怎么办。
难道真像婆婆说的,扔到山沟里喂狼?
“你……慢……”王蒙见她吃得这般急,心里很不是滋味,竟让她饿了这些天,“我这就去跟娘说。”
“别说,娘知道了又以为是我挑唆你,更不待见咱家妞妞了,你就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