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秋渡脸色更加难看,“药箱放哪儿?”

手腕依旧被他攥着,林杳然只能用另一只手指给他看。

贺秋渡拉开抽屉,一股药房里特有的淡苦味扑面而来,里面除了药箱,还整整齐齐码着各种盒装和瓶装的药物。

林杳然赶紧解释,“你别怕啊,很多都只是备着而已,我没有怪病。”

贺秋渡把药箱往桌上重重一放。

林杳然有点被吓到。他猜是自己这个猪队友影响到贺秋渡男人的快乐的关系,所以才又不爽了。

“没事儿,你继续,我拿创可贴包一下就行。”

贺秋渡没说话,拢着他的手平放到桌上,先取出棉签帮他擦掉残余的血迹,然后拧开一瓶碘伏。

林杳然一见那玩意儿就要把手抽走,“真不用了。”

贺秋渡把他不安分的手捉回自己掌中,“听话。”

冷冷的语调,轻缓却不容抗拒的动作。

林杳然妥协了。他觉得面前这人的表情、话语和行为都是互相矛盾的,矛盾到令他困惑,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

棉签沾了碘伏,轻轻擦上嫩红的伤口。刚开始一阵冰凉,随后才有一缩一胀的强烈痛感传递过来。

林杳然疼得脸都皱起来了。虽然从小到大多病多灾,但他还是很怕痛,就算拼命硬忍也会觉得好痛。

可很快,皮肤上就落下凉丝丝的气息,一阵一阵,带着微微酥痒的轻柔感,驱散了火辣辣的痛意。

贺秋渡正捧着他的手,很小心地往伤口上吹气。

虽然依旧一脸冰冷淡漠,但眼眸中却蓄着柔和的光亮。

于是林杳然愈发困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