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秋渡看着他,刚睡醒的林杳然脸颊红扑扑的,像草莓奶油,有种软乎乎的甘甜,勾得人心痒。“那你猜,”他忽然凑近,“我现在在想什么?
“有毛病,我怎么知道啊?”林杳然翻了个硕大的白眼,“你还没交代你为什么会在我床……房间!”他凶着脸去推贺秋渡,结果对方非但一副赖着不想走的架势,还反过来问他:“你真不记得了?”
林杳然晃了晃格外轻盈的脑壳儿,“我昨晚头痛,很早就睡了。”
贺秋渡问:“然后呢?”
林杳然说:“没了啊。”
他只记得昨晚睡得超级舒服,醒来神清气爽,通体舒泰,心平气和。
贺秋渡下颌崩紧了,不声不响,就这么凉凉地盯着他。
林杳然:“……你瞅啥?”
贺秋渡头也不回地往浴室走去。
林杳然听着水声,感觉贺秋渡这个澡冲了好久。
他不知道,昨天晚上,贺秋渡已经洗了两次冷水澡,每一次,都必须耗费很长时间。
两个人都起晚了,很快就要到拍摄时间,林杳然也没办法找随行的化妆师帮忙拾掇,只能笨手笨脚地自己戴隐形眼镜。
贺秋渡换好衣服进来,就看见林杳然艰难地往自己眼睛里塞镜片。可能越急就越戴不进去,他眼睛都红了,水汪汪的像是要哭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