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却是我不是女孩子。”林杳然晃了晃他的手,“老实交代,当你发现真相的时候,有没有很失望啊?”

贺秋渡一愣,被他问住了。他还真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他根本不可能去思考这样的问题。就像人活着必须呼吸、吃饭、喝水,喜欢杳杳早就成了根植在他血液中的本能,没有任何不可抗力可以动摇。

认真注视着林杳然,贺秋渡心想这就是他的杳杳,无论他是过去那个花容月貌的小姑娘,还是那个瘦瘦小小、看上去很不起眼的青年,自己都是一样的喜欢。大约在自己心里,杳杳已经脱离了男女的界限,不能归类,无法定义,天上地下单只这么一个独一无二的杳杳。

然而,林杳然却不知他正想些什么,见他沉吟不语,不由气呼呼地甩开他的手,“行吧,我知道了。”

贺秋渡及时把他的小爪子捉回来,“你知道什么了?”

林杳然恶声恶气道:“你老婆没了。”

“怎么可能。”贺秋渡搂紧他瘦窄的肩膀,“我这么大个老婆不就在这里。”

林杳然忿忿地去撞他,“走开,我可当不了你那什么。”话音刚落,脚下陡然一轻,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被贺秋渡打横抱进了怀里。

他吓了一跳,不由使劲儿挣扎起来。但贺秋渡抱他就跟抱只猫似的,三步并两步,照样走得稳稳当当。

抱他回房间后,贺秋渡却并没有放他下来的意思。房间里面没开灯,一切都浸淫在夜色之中,唯有窗口透进来的朦胧微光为它们镀上一圈隐隐发亮的轮廓。

林杳然的眼睛在黑暗中并不能太好地视物,视线的模糊与局限让他下意识地就环紧贺秋渡的颈项,不断往他怀里缩。

于是,贺秋渡愈发觉得自己抱着的是一只猫了,又小又软,敏.感而爱娇。当一只猫咪肯乖顺地蜷缩在你的怀里,那种满足感胜过拥有全世界。

“行了,你可以放我下来了。”林杳然轻声提醒道。然后,他感觉贺秋渡停下脚步,俯身把他放在沙发上。